聽見鐵窗內的聲音:來自獄中愛滋受刑人的吶喊|錄音精華文字版-上集

發佈日期:2020/06/30

露德協會志工 阿春/整理記錄
露德協會 社會教育暨理念推廣專員 林啟銘/文字校稿

監所是雙重封閉的社會

「我們因為犯罪被社會隔離在監所內,卻又因為感染愛滋被監所隔絕在專屬的舍房內,像是把我們推到更深的角落去」,監所愛滋更生人小航君在受訪時這樣描述。在監所中的文化是,受刑人霸凌愛滋受刑人,愛滋受刑人可能又會分化、霸凌同為感染者的人,「這樣的狀況,有如一層一層的生物鏈一樣,只是我們好像在最底層」。

社會大眾難以想像在監所的生活及更生人出獄後所面臨的處境

曾擔任監所工作人員的小健說,由於監所的收容人數遠超過法律規定人數的上限,為此受刑人的居住環境及品質越來越來越下降。雖然社會已經漸漸接受愛滋感染者,愛滋病的衛教知識也漸漸普及;但在監所內,愛滋感染受刑人及所處的環境仍然備受壓迫,例如監所不願讓愛滋感染受刑人協助炊事,只因為「典獄長覺得愛滋病是很恐怖的疾病」;或是,愛滋感染受刑者在服刑時的工作,常常是其他受刑人不要或是挑剩下的,例如「折一整天的紙蓮花,勞作金可能不到台幣2元」不過,就算是效益不高,小航君說「不做,我們的假釋機會就會變少」,所以愛滋受刑人幾乎沒有選擇權。此外,當廠商知道手作物品是由愛滋受刑人製作時,也會將工作權轉給其他單位製作。或是,愛滋感染受刑者直到今天出庭時都需繳交「危險人物通報單」,理由是「愛滋病是法定傳染病,監所基於醫療考量,所以將感染者集中在某個舍房」但是,同樣是法定傳染病的B型肝炎與C型肝炎,卻又為什麼不用呢?兩位來賓在過程中,拋出了這樣的疑問。

社會的力量及氛圍對監所的改革與思維是很重要的指引

民國100年,我國矯正署成立後,監所內的死角變少,許多霸凌相對也減少或轉為地下化。「其實,我們也是一群長不大的孩子才會犯錯」小航君說,期待監所管理員需要像教師或律師般多一點的愛心與耐心來教化受刑人,這些人因為自己的錯進到監所內坐牢,那做完牢之後,是不是應該要還給他們一個重回社會的機會呢?而擔任過管理員的小健也補充,除了教師與律師,社工師與心理師在監所內也很重要,很適合發揮他們的專長。可惜的是,還是有很多人覺得監所是是非之地,可以不碰就不碰;為此,當優秀的助人工作者進不來,裡面的人又一直想離開時,想要改變監所的環境與情況時,便相對非常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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